【凉叶】sup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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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为了感谢爹的投喂而码的短文（ @貝阿提斯。 

同一背景下的凉叶脑洞

就，来不及码字了只能把它放出来略表心意……

祝阿凉生日快乐！

刚走过一个拐角，他就在走廊的另一边发现了黒木场凉，黑发男人一手插在兜里，另一手提着便当袋，漫不经心地踏在深夜的医院里，活像不久前刚刚跑过去的剃切绘里奈。

黒木场凉只穿了一件纯黑背心，常用的头巾系在右手手腕上。在过去他就经常穿成这样跑来医院找他，或者说，除却头几次被剃切爱丽丝戏称为“花枝招展”的打扮外，他所见到的黒木场凉一直都是这套行头，单调到让人无法相信是模特专业。

他们对上了视线，黒木场凉冲他点点头，抬起手上的便当朝他晃了晃。叶山亮出了口气，没有不合时宜地问出，为什么不让刚才的小姑娘一起把慰问品带过来这样不解心意的话，只是朝黒木场凉比了个手势，自己扭头带路。

他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黒木场凉没多久就跟上了他，正和他并肩而行。

“我们去吸烟室，值班室现在有人。”

他简短地解释道，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根橡胶发圈，双手托在脑后，灵活地将披散的长发束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在此期间黒木场凉一直都在盯着他，他也知道这点。

“绘里奈小姐来了么？她应该早到了。”

“不，她也没比你早多少，我才碰到她来着，”叶山亮闭上眼睛，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掐住鼻翼按摩，“她现在……应该在陪新户前辈，嗯，前辈的状态不太好。”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吸烟室门口，叶山亮率先推开门，按亮了灯。房间里还缭绕着未散的烟味，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留着几根短短的烟蒂。黒木场凉将便当袋放到烟灰缸旁边，却没有立刻打开。他用那双红眼睛看着叶山亮，变戏法般掏出一盒烟：“要来一只么？”

叶山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脸上明显地浮现出犹豫。

“怎么，你不想抽？”黒木场凉挑眉。

“这对你身体不好，小孩子最好别抽烟，特别是二手烟……啊，你！”

叶山亮哭笑不得，被他称作孩子的某人已经利落地剥出另一根香烟，正咬在嘴里冲他呲了呲牙。每当这时叶山亮就会深刻地意识到黑木场凉就是个死小鬼的事实，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不是个成熟的大人，居然那么容易就对这小鬼妥协了。

他摇了摇头，弯腰接过黑木场凉手上夹着的香烟，然后把自己摔到沙发上，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叶山亮抬起眼，黑木场凉已经摸到他身边坐下，炯炯红瞳盯着他，满是理直气壮。

“我没带打火机，借个火。”

“喏。”

黑木场凉并没有接过他递上的打火机，甚至连眼神都没从他身上离开一下。黑发男人一手扳过他的下巴，一手抵在唇边夹紧了香烟，然后凑近他，就着他刚燃的烟头点火。

绿眸和红瞳隔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对视，那分明只是一缕细烟，却让眼前的景色变得不太真切，恍惚间他发现黑木场凉的眼神变得温柔了点，好像他不是年长的医者，而是尤自逞强的小屁孩。

“你的胡子长出来了，最近那么忙么？”

他摸了摸下巴，果然有点毛躁。

“还没来得及刮，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今晚能回得去么？我就在这陪你吧。”

“今晚还有个夜班，明天就能稍微休息下了。我看看……我的大概还有1小时就得去值班了。”

“那，稍微睡下？”

“现在？”

在烟雾中，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叶山亮一手护着烟，一手挡开黑木场凉的手臂，他能懂恋人的心意，但他现在无法入睡。

一闭眼就是那绝望的场面:满手的鲜血，几次起伏后急停的心率，以及，病人家属带着满身的伤痛与疲惫，向他们鞠躬。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到。

“说起来，是你劝剃切小姐过来的么？”叶山亮猛吸了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费力地眨了眨眼，“送便当探班，是你的做法了。”

这小鬼在追求他时就是一天按三顿饭给他送便当，在叶山医生之前先感动了他的导师。

“我看绘里奈小姐很想见新户医生，我就提了个建议，”黑木场凉耸肩，抖落烟头的灰烬，“她……很需要新户医生，而且我想新户医生就算被打扰也不会生气的。”

——这小子好像在暗指什么啊……

叶山亮叼着烟，仰头看向天花板微微一笑。

“不，应该说……来得正好，前辈现在很需要她。”他督了黑木场凉一眼，有点想说什么，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空下的一手拍了拍对方乱糟糟的一头黑发，“嗯，来得正好。”

“那你要睡一下么？”黑木场凉还没忘了最初目的，捏着叶山亮的肩膀不依不饶地强调着，他的声音低沉，听得叶山亮睡意渐生，眼皮开始打架。

“睡吧，等下我喊你起来。”

他低喃几句，终于撑不住靠在熟悉的肩膀上。

这次，他眼前只有一片甜蜜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