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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绘】导师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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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贺,龙绯+1(???



剑刃相撞的铿锵声宣告了本次训练的结束。

不等正式的结束宣布,少年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乱糟糟的训练场中央,铁剑被他随手丢在一边。他的样子并没有比这个训练场好上多少,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满身狼狈,脸上的汗水和尘土混在一起,凝出大块大块的污渍。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被他特地请来的训练对象,气息均匀,面色正常,别说伤痕什么,在刚才的打斗后甚至连汗都没出多少。

“你怎么了?”

人型的契约龙慢条斯理地将长剑收入鞘中,然后才低头对上他的视线。

“我在想幸好是找了你,剃切导师才不会这样放过我呢,”自称勇者候补的少年拿衣袖擦了擦脸,又很快放弃了这个无用之举,“上次训练还找了幸平和我打配合,说什么——龙骑士训练,结果一上手就是炎爆魔法,连幸平,天生就是炎龙的幸平都被震晕了!”

“……有所耳闻。”

绯沙子轻轻点了点头,视线不自觉地飘向远方。为了照顾勇者候补的心情她并没有说实话,实际上那天她同样在场,亲眼目睹了他们被轰上天炸成烟花的全过程。

她的反应让勇者候补有了种同仇敌忾的错觉,居然鼓着腮帮向导师的契约龙抱怨起来:“而且剃切导师真的很严格,哪有人训练还开大招的!魔法训练后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继续武斗训练了,她还借了剃切爱丽丝的冰傀儡!那玩意被劈开后还能分裂!和蚯蚓一样……喂,你还好不?”

“……我没事。”

满脸狰狞的契约龙明显和她自己的说辞对不上号,勇者候补的话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剃切爱丽丝的冰傀儡最初被制造时只是为了端茶送水之类的家务事,但随着使用人员的增加,它们被开拓出了各种奇妙的应用,相当使龙头痛。

同为受害者的感同身受倒让绯沙子对这个少年有了点真切的同情,她低头扫了勇者候补一眼,后者却打了个哆嗦,连忙抓起剑迎向她的注视。

“还想再打一场?”

勇者候补连忙摇头,又在一颤后狠狠点了头。

见他如此,绯沙子冷着脸再次拔出剑。勇者候补向来直来直往,像今天这样犹豫不定倒是第一次,虽然她不太喜欢这种作风,但既然对方做了决定,她就会奉陪到底。

 

“不,我想他是被你吓的,毕竟你很不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情呢,”绘里奈闭着眼睛感慨道,靠着契约龙的肩膀继续休息,“我想你那时的表情一定相当不好吧,能把那个神经粗如幸平君的小鬼吓成那样也是少见。”

绯沙子拧眉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虽然她认为自己的表情应该没多少问题,但她还是认同了绘里奈的观点:“您说得对,我再去探望他一下吧。”

“别,你现在过去只会加深他的心灵创伤,”绘里奈话语带笑,“我想他这段时间都不想看到你了,就像之前一直躲着我走一样。”

她的回忆又延伸向更过去的那个时间点,勇者候补似乎真是挑在绘里奈去上课的时间段来找的她。

“您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绯沙子不禁问道,她看到绘里奈撇了撇嘴,抓起她的尾巴把玩起来。

“就是那次训练啦,幸平君之前为了让阿尔迪尼君能陪他出门旅行居然把那个少年的训练全推给了我……”绘里奈嘴角翘了翘,“这次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当然好好回礼一下啊——说起来你刚才一直看什么?”

“看您,”绯沙子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您这样很可爱,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可以多找幸平他们切磋一下。”

“……你呀,难道你的情商也和爱丽丝的实验结果一样飘忽不定么?”

绯沙子皱了皱眉,但不是因为绘里奈的评价,只是听到某个人名时的条件反射:“您是说要多体谅他人么?可幸平他们上次把工作也推给您了吧,那么把他拖在学校里,让他一起参与训练课程也是理所应当的……绘、绘里奈大人?”

在她说话时绘里奈已经挨着她坐了起来,这时正捏着她的下巴,对着她的脸左看右看,表情严肃得像在进行实验证明。绯沙子屏住呼吸,看着绘里奈的紫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撤开的冲动:她的尾巴还在绘里奈另一只手里,现在逃跑比勇者候补用那脏兮兮的衣袖试图把脸擦干净还要无用功。

“啊,您是觉得我不该加重那个少年的训练量么?请放心,学校里其他能用到幸平的地方还挺多的。”

听她这样说,绘里奈总算放开手,俏丽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绯沙子所熟悉的纠结和恨铁不成钢。

“不……刚才说的是这个话题么?好像也可以这样说?”绯沙子眨了眨眼,没有说话,绘里奈垂着头明显是自言自语,并不需要她的发言。

绯沙子乖巧地坐好,在绘里奈起身后的俯视下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她看到绘里奈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按住头顶强制低下了头。

“首先,阿尔迪尼君已经为幸平君的事向我道歉了,也分担了不少校外事务作为补偿,所以我原谅了他。”就语气而言,绘里奈的话比起解释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宣判,“而你,其实和幸平君一样恶劣。如果神经粗能死人那他大概要死个四五回了,你大概在十回以上。”

绯沙子想要反驳,但鉴于说出这话的是绘里奈,她只能接受。

“他是对别人的怒火无动于衷,你是每次都用那张可怜兮兮的表情换取原谅,你看看,你现在又要摆出那种无辜脸了不是么?幸好我现在看不到。”

绯沙子委屈极了,她自认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但鉴于下了这判断的是绘里奈,她只能接受。

她身体一抖,自发埋下了头。绘里奈按着她头顶的力道并没有增加,另一只手却在灵活地拨弄着她的尾巴尖,手法像极了某次情动时的前兆。

“别不服气,或许我们能做个实验?”

分明是压低了声音,但绘里奈的话语却越靠越近,绯沙子看到自己的手掌上铺上了绘里奈的手。

“绯沙子,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

“啊啦,脸红了……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懂风情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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